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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悠荡在这西部小城,懒懒地伸着身子,倾心享受初来的习习秋风。风中,仍带有一点阳光的温度;我轻盈地,漫步在狭长的小巷。一股闻所未闻的香浓美味,从巷子某出缓缓溢出,慢慢地在风中散开。随风而来,直通鼻喉。于是,我寻味而去。
香味越来越浓,喧嚣越来越大。阳光透过左侧房屋的间隙,斜铺在我的眼眸中,也将我眼前的一切景物都镶嵌上了金色的边纹。恰在此时,一位老人戴着一顶淡黄色的草帽,穿着朴素的衣衫,双手推着一辆略显陈旧的自行车,从我身后匆匆走来。
身旁紧跟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口里不停地嚷嚷到:“棒棒鸡!我要吃棒棒鸡!我要吃棒棒鸡……”老人双手推着铁黑色的车轴,随着轮子的前行而不断滚动着。他的身影也在这一瞬间被阳光镶嵌成了一幅画。
就在我正为这入画的一幕感到疑惑的时候,那端传来了一阵,不太清晰的声音——“棒棒鸡——侃膳斋棒棒鸡——来自老成都的棒棒鸡——”。很有特色的四川吆喝声,瞬间充斥了我的耳朵。再走得近些,只见人头攒动。蓦然,一个招牌上印有“侃膳斋老成都棒棒鸡”几个字的小店,迎入眼帘。
老人也融进了人群,牵着小孩,轻轻地问着什么。这下,便看清了他的模样:大概五十来岁,短短的头发中已点缀了不少银丝,一双眼眸炯炯有神。当然,除了有神外,还带有几分和蔼和慈祥。不一会儿,小孩笑眯眯的,拽着一个用小袋子装着的东西,和老人走了过来。
我们擦肩而过,在视线相交的那一刹,老人微微扬起了嘴角,眼里泛出了笑意。我也报以微笑,只是不知是否太晚了,他没有看到。我正想问老人这是什么时,老人已继续推着车,和小孩走远。一瞬间,心里涌起一阵后悔,后悔自己的反应竟然这么迟钝!
尝试的欲望,萦绕在心头。我按捺不住冲动,盯着店壁上陌生的菜名,一口气点了棒棒鸡、红油耳片和香辣猪手。一时间也忘了形象,撕开包装袋,迫不及待的边走边尝了起来。料辣而不燥,口感醇和厚重,完全异于以前吃过的川味。可是,又不舍就这样吃尽……
在这个宁静的午后,谁也没有想到,在一条小巷中,会遇到生平从未吃过的美食。又或许,在同一时刻,不同的地方,也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正发生着这样的事。
走到小巷的尽头,忽然,那声音又嘎然而起,“棒棒鸡——侃膳斋棒棒鸡——来自老成都的棒棒鸡——”声音不是很大,但配合着空气中香味,却仿佛有种很强的穿透力,一直洞射到人的心底,忍不住想要再听一次。你看,连那灿烂的桂花,也不禁摆动起了婀娜的芳姿。
听着身后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远,仿佛随着香气飘到了蓝天中。静静地,停下;又静静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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