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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久说
那年冬天忘记道歉
早就原谅他嗫嚅的嘴唇
一如
别人的故事里
不被回味的情节
小久戴着口罩的脸肿胀
我帮他一起数着碗里的饺子
还有几只
吞咽
然后说再见
当我像个酒醉的荡妇
在深夜
用文字显摆松垮的皮肉
小久
你是不是还在等待有个借口
对着我的电话号码
发送问候
小久
我轻声说
小久扬起的眼角总是像个女子
那份婉转让我没了下文
小久的沉默
是我的罪
像是被赦免的乌鸦
挣扎飞回枝头
却依旧在凌晨诅咒
小久说
左旋肉碱别吃太多
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挺好
很真实
小久7年前还是孩子
我们站在女厕旁大声调侃小久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嬉笑里
小久的怒气在凌晨爆发
那晚的街灯下
小久说
你他妈的给我记住
我叫小久!
小久在5年后
已经成了标准的男子
古铜的皮肤,略显瘦弱的体格
大大的眼睛和嘴角
依然如女子般妩媚
小久在我经过的路上瞪着双眼
我怕我幻觉
小久说
姐姐通知我来
我来讨债
你毁了我“名誉”
要你还
可是小久
我已被风追着跑了很久
我想要安静地放一只风筝
做那条索
也做那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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